第一站    哈薩克斯坦

    斯坦(stan)，源自波斯語，意指“……聚集的地方”。中亞五國國名均帶斯坦一詞，哈薩克斯坦，即哈薩克人聚集的地方。

    哈薩克斯坦，世界最大內陸國，疆土跨越歐亞兩洲。一九九一年蘇聯解體，哈薩克斯坦雖是最後一個宣佈獨立，但一直是中亞五國的大哥，起主導作用。

    我們經北京飛哈薩克斯坦最大城市，舊都阿拉木圖，這是一座充滿歷史感的城市。漢代西域大國烏孫國曾統治阿拉木圖。阿拉木圖曾在滿清版圖內，名為古爾班阿里瑪圖，屬伊犁將軍管轄。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蘇聯十一個加盟共和國的領導人在這個城市簽署阿拉木圖宣言，宣佈獨聯體成立。五天後，蘇聯最高蘇維埃通過決議宣佈蘇聯停止存在，標誌蘇聯解體，美蘇冷戰結束，國際秩序重構。

    飛抵阿拉木圖已是晚上九時多，沒能細看這個城市，匆匆入住酒店。翌日早上，急不及待外出蹓躂，馬路筆直，路旁綠樹成蔭，遠處是天山，山的另一邊是伊犁，這是一座在城內抬頭即見雪山的城市，想起也是被雪山環抱的德黑蘭。

    阿拉木圖的行人道隨處可見共享滑板車，不時有哈薩克青年“騎”着滑板車呼嘯而過，自在瀟灑，這是一座悠閒且活力的城市。

    我們的哈薩克導遊大白也很阿拉木圖：年輕、陽光、閒逸、歡愉，臉上永遠掛着笑容，一口普通話比我這個廣東人還流利地道，熟悉中國流行文化，和我們身邊的九○後、○○後完全沒有任何分別，曾忍不住問大白：“你真的不是中國人？”

    這位在北京師範大學畢業的哈薩克留學生，一家人都和中國有密切關係：父親是醫生，母親是教師，精通中文；姐夫是中國新疆人；妹妹在中國人民大學讀書，享受中哈兩國每月合共八千人民幣的獎學金；大白則娶了新疆哈薩克族姑娘，按哈薩克斯坦的法律，子女國籍隨母，他的閨女也是中國人。

    （西出陽關 · 三）

    程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