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飛將今何在？

    唐代著名詩人王昌齡有一首詩，明代著名文學家李攀龍、楊慎等認為它是唐詩中絕句類的壓卷，第一名。王昌齡是唐代寫絕句的高手，李白也對他敬佩不已，人稱“詩家夫子”。詩人中的孔夫子，差不多等於“詩聖”。詩是這樣寫的：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唐 · 王昌齡《出塞二首》其一）

    今天的讀者，即使文化水平不高，對古代詩歌了解不多，對這首詩的思想、感情並沒有清晰的認識，也能感覺到它是一首好詩，讀起來有勁兒，有氣勢。對於清代著名學者施補華在《峴傭說詩》一書中對它的評語，“意態雄健，音節高亮，情思悱惻，令人百讀不厭”，大概也能有八九分的理解與認同。

    正如清人沈德潛所說的，對這首詩，讚揚的人挺多，但真正指出其妙處的並不多。這裡綜合宋人謝枋得、明人楊慎、清人沈德潛等人的註解，把詩意的來龍去脈串講如下：

    詩人借用漢代著名文學家、學者揚雄賦中“明月為堠”的說法——明月下堆疊標記里程的土堆，以宣示對土地的主權，表示此處曾是秦朝領地。漢朝更是在此設置關塞。“秦時明月漢時關”具體指的是題目中“塞”的所在地，泛指北方邊塞地區。一二兩句連起來，意思是，明月、關塞都跟秦漢時期一樣，沒有變化，但如今（指唐朝）來自萬里遠方、駐守此地的將士們卻無法如期返回家鄉，跟親人團聚。

    第三句中“龍城飛將”指兩個漢朝典故：車騎將軍衛青追擊匈奴，到達龍城，斬首數百。名將李廣擔任右北平太守時，勇猛善戰，行軍作戰神出鬼沒，被匈奴人稱為“飛將軍”。

    （二之一）

    亞    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