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漂流記 我的工作室像寄居蟹的殼,隔幾年就得換個形狀。算上剛簽約的,這些年居然攢了五個“ 殼”,每個“殼”裡都卡着不同時期的我。 第一間工作室在北京798,那會兒剛畢業窮得叮噹響,與友人的後期公司合租,在小洋房的二樓擁有二十坪的空間。那時活得自由又通透,懂得將生活與工作分開,冬天裹着羽絨服打字,泡麵當三餐,好在年輕抗造,投影幕往牆上一掛,摺疊床往地上一攤,每天投入光影的世界中,最懷念園區的沙懸小吃,吃出了米芝蓮的味道。回澳門後的第二間工作室是前任設計,更為我製作巨型辦公桌,桌面高度極度不適合寫作,就像那段戀情,明明用着不順手,偏要裝作歲月靜好。分手後看着那暗紅壓抑的牆身,終於悟了:有些設計就像愛情,看着挺美,用起來硌得慌。 第三間工作室基本是個擺設。剛失戀的我基本不回去,反倒窩在家中,在跑步機拼命減肥,發誓要重新做人。那工作室最大的貢獻就是讓我突然意識到丈夫先生會借意上來打躉,最終結婚生女一步到位。現在要告別的是最捨不得的第四間,當初圖它就在家樓下,三年時間見證我從獨行俠長成群居動物,團隊在此誕生,完成了不少喜歡的創作,然而可以足不出戶工作也將我逼成沒有生活的工作狂人。 新工作室藏在老洋房的四樓裡,大小、位置不是最完美,但我與合伙人卻被那陽台的午後陽光與陣陣微風吸引。至於每次上落要爬四層樓梯這回事?看着比十二年前798時期圓潤兩圈的腰圍,想想便不虧,畢竟每天多上落幾次,爬樓梯減肥便可實現! 愛美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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