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讀莎翁《裘力斯 · 凱撒》札記

    二〇〇〇年七月十六日，我從奧地利巴德哥伊斯恩到了維也納。那天，腰痛突然加劇，但我不想放棄奧地利之行的最後一項活動，到宮殿式的藝術館參觀“凱撒展覽”。

    此前，我曾讀過英國大文豪莎士比亞的五幕戲劇《裘力斯 · 凱撒》（朱生豪譯）。但在“凱撒展覽”裡，我才比較全面地了解到凱撒對古羅馬所創造的豐功偉績。從奧地利回來後，我寫了《尤利烏斯 · 凱撒》（另一譯名）一文，說“我想得更多的，卻是凱撒的死！”“凱撒是被他的親信和朋友所殺的”。這就是我在讀莎翁的《裘力斯 · 凱撒》時、在參觀“凱撒展覽”時，最為震驚最為深刻的感受。

    最近，順應世界讀書日，我重讀莎翁的《裘力斯 · 凱撒》。參觀“凱撒展覽”至今消失了四分之一個世紀了，重讀有甚麼特別體味呢？

    身經百戰的凱撒是不怕死的，他並非懦夫！莎翁劇作有不少超自然現象的描寫，比如其《哈姆萊特》中亡魂的出現。而在《裘力斯 · 凱撒》裡，就有個角色叫預言者，在第一幕第二場羅馬廣場時，預言者兩次提醒凱撒，“留心三月十五日”，但凱撒卻不以為然；“他（指預言者）是個做夢的人；不要理他”。到了第二幕第二場，三月十五日到了。那天，凱撒的妻子凱爾弗妮婭“在睡夢之中三次高聲叫喊，說‘救命！他們殺了凱撒啦！’”到凱撒正要出門到元老院時，凱爾弗妮婭說：“今天可不能讓您走出這屋子”，並說了“許多可怕的異象”。但凱撒卻說“死本來是一個人免不了的結局，它要來的時候誰也不能叫它不來”。到了第三幕第一場在元老院時，有位被稱為詭辯學者叫阿特米多勒斯的，迅即走到凱撒跟前，請凱撒先讀他的請願，說“是對凱撒很有關係的”，但凱撒卻回應道：“有關我自己的事情，應當放在末了辦。”那請願寫的是，着凱撒提防身邊的人啊！晚了，一切都晚了，一群叛黨已經衝上前去刺殺凱撒了。

    （二之一）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