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破碎的《開塞》小提琴教材 手抄譜回憶 讀了《夏天最後一朵玫瑰》,美國有位友人給我發來信息:“我們小時候學彈琴時,最初學的,就是這首歌,還是手抄的,自己在紙上畫五線譜,用牙簽蘸墨汁印上去。琴譜是借回來的……”。 友人之所說一下子惹動我的回憶。那個年頭,得一本琴譜談何容易!尤其在小城鎮。身邊學小提琴的,從《法拉拉》到《佛爾法特》到《開塞》到《馬扎斯》……不少都是靠抄下來的譜。先生當時曾說:“抄抄也好!可以趁便識譜”。其實此乃自嘲之言。因為識譜有專門教材,如法國雷蒙恩、卡盧利合著的《視唱教程》,我就是唱了一段時間後才拿起琴弓的。我至今仍存的《視唱教程》,是一九五七年音樂出版社出版的,遺憾只剩下第四冊,其他則已無蹤無影,或許是我之過,或許是有人“劉備借荊州”。回過頭想,手抄樂譜是不得已而為之:一是容易出錯,點錯一行一間便面目全非;二是浪費寶貴時間,把抄譜的分秒用於練琴多好! 小提琴最初級的教材,我的同好卻很少拿來抄的。《霍曼》原是五冊合訂為一冊,我就曾把我的那本分拆為五小冊。分拆之後,就可以你用完,旋即給我用;我用完旋即給他用。所以,我現存的分拆了的《霍曼》,都成支離破碎之狀了。但在這中間,卻留着多少歡樂啊!當然,那是歷經艱辛才得到的歡樂。 時下小提琴教材觸目可見。有些學琴的,尤其小孩童,就不知珍惜甚至用完即丟而棄之。跟他們說我們年代琴譜的故事,他認定你在撒謊。其實,別的不說,作為學琴過程的記錄,琴譜不可或缺,上邊留下先生寫下的評語的。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開始,我就沒有小提琴先生了,但所用過的琴譜,我都盡量收藏起來。因為,即使我到了白髮蒼蒼時偶一翻閲,仍然倍覺親切,因為,它又使我念起先生的親炙之恩。 費拉拉 |
請發表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