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不完的書

    華東醫院內科鄭柏生大夫，在《憶趙丹同志在病中》一文裡，同樣道出了廣大民眾與趙丹的至愛之情：“每天大量的來信，他（指趙丹）雖然力不從心，仍然盡量給以回覆”。在同一篇文章裡，鄭柏生寫出趙丹的壯志未酬。當醫生為趙丹會診時，“趙丹每次都含着眼淚對專家們說，各位教授，我別無他求，只是想讓我在有生之年再拍幾部電影，我感謝你們”。

    作為電影演員，趙丹的微末願望終究沒能實現。劇作家曹禺在《懷念趙丹同志》一文中說：“使我感到痛心的是，趙丹的‘壯志未酬身先死’，疾病奪走了他的生命！”在英文《中國文學》工作的蘇格蘭女專家白霞—帕垂西婭·威爾遜，在《趙丹歡聚去了》一文中訴之：“一個世界上最優秀的電影演員，中國的驕傲，卻囿於種種原因而不能拍電影。最後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機會，可是這機會又來得太晚了（指中日合拍的《一盤沒有下完的棋》）。而電影攝影師朱今明，在他的《最後一次合作》一文中，回憶了一九六四年與趙丹合作拍攝《烈火中永生》（趙丹飾演許雲峰）的情景，他說那是阿丹一生中拍攝的最後一部影片。這就是說，從一九六四年到一九八O年，趙丹的形象有十六年沒有出現在銀幕上。

    趙丹曾有遺言，願“天下都樂”！他又曾要求死後骨灰一半送日本葬在聶耳墓旁，一半撒在柳州柑橘樹下。趙丹是聶耳的好友眾所周知，趙丹與柳州又有甚麼交情呢？原來，在趙丹賦閒時，柳州是首先邀請趙丹去那裡深入生活並進行創作的，趙丹在柳州留下了大量字畫。

    《紀念冊》裡還有趙丹的女兒趙青，劇作家吳祖光、杜宣、梁信，散文家馮亦代，電影導演孫瑜、吳永剛、王為一、錢千里，電影藝術家金山、白楊、王丹鳳等等所寫的文章，抱歉小文實在難以一一列出！總之，《趙丹紀念冊》，是一本我永遠讀不完的書。（二之二）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