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波伽利澳門 演唱會海報 ![]() 安德烈 · 波伽利在銀河舉行澳門首演 ![]() 安德烈 · 波伽利是史上最受歡迎的男高音之一 令人屏息欣賞的歌聲 ——聽安德烈 · 波伽利演唱會 三月二十九日,史上最受歡迎之一的男高音安德烈 · 波伽利在澳門銀河綜藝館為近萬名觀眾帶來令人難忘的國際級音樂盛宴!雖然當日天氣凜冽,但是波伽利的歌聲讓筆者宛如感受到了托斯卡納的艷陽。 經典歌劇的詠嘆 這場音樂會是波伽利在澳門銀河綜藝館舉行的澳門首演,在睽違亞洲九年後的今日,攜手指揮家卡洛 · 貝尼尼、女高音歌唱家瑪麗安 · 巴蒂斯泰利、長笛演奏家安德烈 · 格里米內利,特別嘉賓女高音艾米 · 曼福德與波切利的兒子、古典跨界歌手馬提歐 · 波伽利,以及舞者安潔莉卡 · 吉斯蒙多與弗朗切斯科 · 科斯塔、深圳交響樂團和深圳歌劇舞劇院合唱團共同演繹。音樂會將“古典音樂流行化”、“通俗音樂交響化”相交融,音樂創新橫跨古典與流行,包容了傳統與現代,讓筆者久久難以忘懷,屏息欣賞令人陶醉的音樂會。 開場的《Rigoletto》(《善變的女人》,選自威爾第的歌劇《弄臣》)一開始的氣息稍嫌單薄,但波伽利立刻調整:在“accento”一詞上做了誇張的漸慢與漸弱,起到戲劇性效果的同時,也立刻使嗓音得到鬆弛,讓之後的音色表現得更加渾厚,體現了他豐富的舞台經驗,展示了他非凡的聲音控制能力。 無論是,如小號般的光澤音色演繹的《Di quella pira》(《柴堆上火焰熊熊》,選自威爾第的歌劇《吟遊詩人》)、還是游刃有餘地唱出high C的《O soave fanciulla》(《哦,為可愛的姑娘》,選自普契尼歌劇《藝術家的生涯》),亦是讓全場沸騰的名曲《Brindisi》(《飲酒歌》,選自威爾第《茶花女》),波伽利有着渾厚的中音區、高亢而開闊的圓潤高音區,猶如一杯杯美酒讓聽眾們沉醉,讓人不由屏息欣賞美妙的歌聲。可以說上半場都是著名歌劇選段,身處於古典音樂的殿堂,讓筆者穿梭於一部部歌劇之中,感受主角們的愛恨情仇。 古典與流行的融合 下半場則是跨界音樂的主場,對於跨界音樂的理解,筆者認為是不同藝術境遇下的交融與創新,為市場、觀眾帶來更加開闊的藝術空間,帶來新的內涵與突破。下半場波伽利為大家帶來了多首近現代的藝術歌曲及具有通俗性的流行曲,這也模糊了音樂類別的界線。如誕生於一八八〇年的歌曲《FuniculìFuniculà》(路易吉 · 登扎作曲《登山纜車》),波伽利與長笛演奏家格里米內利、舞者科斯塔共同為聽眾帶來富有情緒快感的意大利名曲。波伽利注重每個樂句音開頭的表現,充滿能量的歌聲與伴舞充滿力量的舞姿,又與合唱團“一唱百和”的形式進行藝術表現。特別是,波伽利在個別小節的處理上加了滑音,非常形象地表現出“快來試試乘坐纜車登山吧”的喜悅之感! 令人感動的《Notte 'e piscatore》(《漁夫之夜》,由一九九七年意大利作曲家馬里奧 · 莫蘭特創作)有着濃郁意大利傳統民謠風格的作品,讓人陷入溫柔的海灣之中。筆者回憶起第一次聽到這首作品,是由帕瓦羅蒂與波伽利共同演繹被收錄在專輯《帕瓦羅蒂和朋友們》之中。令無數人淚目的是,當晚在波伽利唱完自己的第一部分後,接着大屏幕同步播放了帕瓦羅蒂早前《漁夫之夜》的第二唱段視頻。科技讓波伽利與帕瓦羅蒂共同再次演繹經典,跨越時間和空間的合璧。歌曲充滿澎湃且交相輝映:帕瓦羅蒂的音色淳厚而飽滿,波伽利的聲線抒情而富有磁性。不僅讓筆者感受到歌曲中漁夫在深藍色海洋中仰望着點點星空時雖然孤獨卻又充滿希望,也讓筆者深刻地體會大師波伽利對帕瓦羅蒂這位良師益友般偉大藝術家的致敬。 《Fall on Me》(查德 · 瓦卡里諾&伊恩 · 阿克塞爾聯合多名詞曲者完成《交給我》)是由波伽利語他的兒子馬提歐 · 波伽利共同演唱的一首動人歌曲,被選為二〇一八年迪士尼電影《胡桃夾子與四個王國》的主題曲之一。歌曲在父子情感的溫情中展開,千言萬語都藏在了歌裡。波伽利曾經對這首歌的評價是:“作為父母的任何人,任何知道作為母親或父親的寶貴責任的人,都將完全理解這件作品的意義。'Fall On Me'是我第一次與我的兒子Matteo Bocelli一起”。相信很多聽眾都會不由自主地會對父子倆的聲線音色、音樂處理等進行對比。一開始筆者也不例外,總想在馬提歐 · 波伽利的身上找尋到父親的輝煌,但一曲中卻被他們的真誠深深地吸引:兒子更加偏向流行音樂風格及流行唱法的發音方式,猶如清風拂過;父親的處理方式則更加傳統,盡顯巍峨渾厚。字字句句透露着父子間的默契與愛意,令筆者不禁想到無論是J.S巴哈還是C.P.E 巴哈(J.S · 巴哈的兒子)如同光的兩端——一個是巴洛克餘暉的巔峰,一個是破曉的古典晨曦,本質上無謂比較,因為父子綻放着不同的輝芒,筆者相信波伽利亦是如此,跨界音樂的方式讓音樂橫跨了古典與流行、包容了傳統與現代。 跨界音樂的思考 筆者認為,對於眾多的藝術家來說“跨界音樂”都存在着一定的難以抉擇:雖然開拓了新的聽眾與市場,帶來突破性的顛覆與流量(如馬克西姆的《克羅地亞狂想曲》顛覆了傳統鋼琴的刻板印象等);但藝術家們吸取“百家之所長”的融入與創新,稍有不慎亦會帶來“四不像”的不倫不類的反效果,這也是一些專攻某一領域的藝術家不敢、不願嘗試的原因之一。而波伽利的跨界成功在於他的歌聲中,我們即能感受到古典音樂高雅、輝煌的藝術震撼力,也能領悟到流行音樂時常流露出來的親切與激情,他在兩者之間的審美上找到平衡點。雖然他被蒙住了雙眼,但是波伽利好像一直都是那個在托斯卡納艷陽下走着自己的音樂方向的人,樸素而純粹的、堅定地看自己的道路。 澳門觀眾的熱情,讓波伽利返場三次,正如返場之時上演的經典曲目:《Time to say goodbye》(《告別時刻》),但美妙的音樂會一定讓很多人都《Nessun dorma》(《今夜無人入睡》)。現場掌聲久久沒有散去,回味着這場聽覺上的饕餮盛宴。筆者期待澳門這座“演藝之都”,可以吸引更多的世界級藝術大師前來奏響精彩的樂章! 王軒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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