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和包子 太太囑我發微信到珠海的雪園餐館訂購蔬菜包,讓兒子去提貨。妹妹近年從北京移居到中山坦洲,前幾天微信約我到珠海富華里吃午飯,讓我順便在拱北口岸的地下商場買三兩生煎饅頭帶給她。以上這幾句話,一則說明我們家人喜歡吃包子;二則上海方言,沒有餡的是饅頭,不可稱包子,有餡的稱包子,但也習慣稱之為饅頭,例如菜饅頭、肉饅頭、生煎饅頭;三則,習慣上饅頭和包子的計量單位是“個”。但從上世紀五十年代開始,全國大城市計劃供應糧食,購買包子、饅頭和麵包等糧食產品,付款的同時還要給糧票,例如買四個生煎包要給一両糧票,從此稱四個生煎包為一両生煎包。雖然八十年代中期就取消了糧票,可是一両四個生煎包的概念卻扎根在我們的腦海中。妹妹讓我買三両生煎包,就是十二個。 現今的蔬菜包子比肉包子更受歡迎,當今食品無限豐富,雞鴨魚肉多到吃不完,偏偏市面上出售菜包子的店舖不多。在我的記憶中,珠海也只是吉大的雪園上海餐館有蔬菜包子,也許是因為菜包子製作比較麻煩,物以稀為貴,雪園菜包子當然大受歡迎。 上海人愛吃米飯,麵食是點心類食品,例如生煎包、蔥油餅等。上世紀五十年代全國糧荒,糧食要進口,國際市場大米價格高於麵粉,國家大量進口麵粉,所以食堂裡供應麵食多於米飯,主要供應製作簡單的饅頭。上海人不習慣吃饅頭,我在上海外國語學院上班時期,中午下班時間一到,人們幾乎是百米衝刺地奔向食堂搶買米飯。我是南方人中的異類,年輕時腸胃功能不好,麵食比較容易消化,就不吃米飯吃麵食,但是很少吃饅頭,以麵條或包子為主食。三年糧荒時期能夠吃上饅頭已經是不差的了,所以我不與同事搶買米飯,經常吃饅頭,直到如今我還是難得吃米飯,但不常吃饅頭,愛吃比較精細美味的麵食,例如拱北地下商場的生煎饅頭,地道的上海點心。 四十多年前我在上海畫報社任職記者,單位沒有食堂,中午常到附近的小店吃生煎包,有時候晚飯也吃生煎包。有人說煎炸食品難消化,我從小每天吃煎炸,腸胃已經習慣,沒有任何不舒服。澳門銷售生煎包的店舖不多,我記得大三巴下的小街上有一家;三盞燈也曾有過一家,可惜沒多久就停業了。我經常去拱北口岸地下商場吃生煎包,這家生煎包子店開設至今估計有二十年了,正宗的上海口味,價廉物美。 殷立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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